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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玉女为妓女』

        三儿侧身坐在我的二八红旗自行车的后座上,一只手臂搂着我的腰。虽
      然我骑的是一辆从别的地方撬来的破自行车,但是因为后面带着一个美女,
      还是让我有一种驾驶着豪华小轿车的感觉。

        经过周末那些闲着无事在街边吃着冰棍儿三五成群的同龄人的面前时,
      我故意拨动自行车的车铃,“呤呤……”的响声与其说是让他们让路,倒不
      如说是让他们注意看我。

        三儿的头发很长,乌黑亮密,我骑得很快,夏日的暖风吹散了她的乌发,
      不停的拂过我的肩膀,也拂过我的心。

        她的身体侧靠在我宽阔的脊背上,一只丰满的乳房贴着我的脊背,我几
      乎把全身的神经都集中在了背部,努力去感受她乳房的柔软与弹性。我的鸡
      巴硬了。

        亮子见到我们时,还是一副色迷迷的模样盯着三儿,三儿下意识的拉拢
      了一下领口,问亮子人来了没有。

        亮子说人还没有来,问我们要不要在他的台球厅里玩一局台球,三儿说
      好。

        三儿台球打得很不错,特别是她弯着腰打球的时候,领口里露出一片雪
      白的肌肤和深深的乳沟,屁股又圆又翘的撅着,惹得周围的男生都忍不住围
      过来看。亮子显然也被三儿的骚样撩拨得不行,还没等三儿打完一局,就对
      三儿说到里面的屋子里谈事儿。

        三儿说好,但是说让我也去。亮子有些不爽,看了我一眼,对我说:
      “蛋糕,先去帮我买包烟。”

        我掏出一包红塔山,对他说:“给。”

        亮子朝地上吐了一口浓痰,说他不想抽红塔山,他想抽外烟,万宝路。
      我又掏出一包万宝路给他,他冲我嘟囔了一句:“操,你家摆纸烟摊儿的?”

        于是我就和三儿跟着他进了台球厅的办公室。

        说是办公室,其实就是一个小房间,有一张破写字台,一个已经脏得看
      不出本色的沙发,还有一个木头茶几,茶几上放着一本已经翻破的画报,里
      面净是些光屁股的外国女人。

        我拿起那些画报胡乱的翻看着,亮子对我说,想看出去看吧,我把画报
      扔回茶几,坐在他和三儿中间。

        亮子对我们说,事儿说的差不多了,过一会儿子弟中学被打伤的那个孩
      子的哥会来,跟我们谈谈,我们给人家道个歉,算是做个了结。他哥也是在
      道上混的,不能不给他这个面子。

        亮子拍着胸脯对我们说,我们是他罩着的,就是谈谈,没事儿的。一边
      说他一边不住的盯着三儿看,三儿朝我背后躲了躲。

        说完以后亮子又想把我支出去,可是我死赖着不走,亮子有些不爽,但
      是我假装不知道。后来亮子出去了,三儿握了我的手,说:“谢谢。”她的
      手汗津津的,我知道她不喜欢亮子。

        又过了一会儿,亮子开门,让了两个人进来,其中一个就应该是被我们
      伤到的那人的哥。亮子谄媚的跟那两个人说着话,点头哈腰的一副拍马屁的
      模样,然后他退出去,关好了门,让我们谈。

        那两人看上去都不是善茬儿,其中一个十八九,另一个一个二十多一点
      儿。年纪稍微大的那一个似乎是头儿,他的脸上有一道疤,那道疤划过他的
      眉毛,把他左边的眉毛切成两半儿。年轻的那一个长得很壮实,眉宇间似乎
      和我们打伤的那个孩子有些像,可能他就是那孩子的哥吧。

        年轻的先开口问话:" 十七中是你罩的?“

        十七中是我们中学的名字。还没等我说话,三儿抢着说:“是的。”
      我听三儿这么说,只好点了点头。

        “男人说话你插个鸡巴的嘴,滚!”那个年轻的冲三儿喊,吓得三儿一
      缩脖子,躲在我身后。

        我对三儿说你先出去吧,然后就把三儿推出了屋门。

        我看着三儿走出去,扭头正要跟他们道歉,突然就看到一个拳头朝我的
      脸打来,我下意识的用手挡了一下,但是冷不丁的膝盖后面被人踢了一脚,
      我腿一软,跪倒在地上,我前面的那人扬起腿,踹在我的胸口,把我踢翻在
      地,然后两个人的拳脚就像雨点一样落在我的身上。

        事发突然,我一下子就懵了,我抱紧头,护住我的脑袋,夹紧腿,尽量
      的蜷缩起身体。他们下手非常狠,我觉得我肋骨似乎断了,全身疼得几乎要
      晕倒过去,嗓子里先是一股子火辣辣的感觉,然后一阵甜腥,我知道那是血。

        但是此时比起身体上的疼痛,我觉得我的心更痛,被背叛的痛。

        这是一个陷阱。那两个人根本不是来谈和的,他们是来报复的。而我成
      了老大的替罪羊。我不知道亮子和三儿在这中间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

        有一点儿可以肯定,亮子根本惹不起这些人,他只想找个替罪羊把这件
      事给解决。但是这事儿三儿知道吗?

        三儿知道吗?……

        三儿知道吗?……

        我一直想着这个问题。疼痛让我的意识开始模糊,我觉得我快被他们打
      死了。但是不知道什么,我突然想起刚才三儿冷不丁的回答这两个人的问题
      时的情形,三儿说是我罩着十七中的,也就是说有什么事儿冲我来就行了。
      我觉得身上一股寒意涌动,直入心底,然后我就晕了过去。

        我是被一股热骚的液体浇醒的,我不知道过了多久,看到打我的那个年
      轻点儿的人握着鸡巴朝我撒尿,我才意识到其实没有过去多久。

        但是他还没有尿完,就被那个三条眉毛年纪大点儿的推开了。我模糊的
      听他说:“算了,这小子也算有种,打成这样一声都没吭,比你弟强多了,
      看你弟那个怂样,腿上不过缝了几针就叫的像他妈的杀猪一样。”

        尿从我的头上留下,灌进我的鼻子,我忍不住一阵子的咳嗽,大口喘着
      气。那个三条眉毛的人蹲下来看着我,但是他的眼里已经没了刚才的杀气。

        我又咳嗽了几下,用尽力气对他说:“对不起……我刚才就想说对不起
      ……没……没机会……" 说完这几句话,我全身的力气似乎都用尽了,两眼
      又开始发黑。

        模模糊糊的,那两个人好像走了,三儿冲进来,她似乎在我耳边呼喊着
      什么,但是我竟然听不到。过了一会儿,亮子似乎也进来了,我无神的眼睛
      看了看三儿,又看了看亮子,然后又昏了过去……

        等我再次醒来,昏昏沉沉的觉得四周的环境似乎有些熟悉,幽幽的过了
      许久,我才意识到自己躺在那个江湖医生地下室的病床上,身上仍然疼的像
      散架了一样。我努力的睁大眼睛,发现头上绑着纱布的老大在一旁,胖子,
      黑皮,猴儿都在一旁。

        胖子、黑皮和猴儿都是跟我们一起混的同学。三儿也在一旁,远远的望
      着我。

        “蛋糕醒了。”猴儿先发现我睁开了眼睛。他因为长得瘦弱机灵,我们
      都叫他猴儿。

        他们几个人围上来,老大问我:“感觉好点儿了吗?谁干的?是那帮子
      弟校的鸡巴孩子们吗?”

        三儿的大眼睛望着我,显得非常的紧张。我看了她一眼,她似乎想避开
      我的目光,垂下了眼帘。

        “我……”我挣扎着说。

        “先别急着说话,好好的养着。三儿都告诉我们了,兄弟们一定给你报
      仇。”老大对我说。

        三儿的大眼睛又在望着我。

        “我想……想回家……”我说。

        “没事儿的,你妈出差去了,她下午回家了一趟,我正好在,她说要到
      郊区去帮人拍什么山庄的广告。可能要在那边待上一两天,让我告诉你,她
      给你留了饭钱,放你家客厅的茶几上了。”老大说。

        听了这话,我放宽了些心,我不想让妈妈看到我这副模样,不想让她担
      心。但是同时想到当我被骗去挨打的时候,老大正在我家躺在我的床上睡大
      觉,说不定还在我妈的面前卖乖,心里又一阵不平,一激动,我又昏了过去。

        等我再次醒来,屋里还亮着昏黄的灯,只有胖子还在一边打着瞌睡。我
      咳嗽了两声,他醒了,我觉得力气恢复了一些,对胖子说想要喝水。胖子把
      一瓶矿泉水放在我的嘴边,我咕咚咕咚喝了几大口,清凉的感觉浸润干裂的
      喉咙,感觉好多了。

        我问胖子:“现在几点了?”

        胖子说他没表,不过应该晚上十来点了吧。

        我又问:“其他人呢?”

        胖子说都走了,就他还在。

        我问:“三儿也走了?”

        胖子笑着对我说:“她和老大早走了,估计这会儿正忙着操逼呢。”
      一边说,一边似乎在意淫着什么。

        我问:“三儿都跟你们说了什么?”

        胖子大致给我讲了一遍,说三儿告诉他们我骑自行车带着三儿去给老大
      买东西,路上被人打了,三儿吓坏了,因为那地方离亮子的台球厅不远,三
      儿就跑去找亮子,但是等他们到的时候,打人的人都已经散了,就剩我倒在
      路边,所以就和亮子把我送到了江湖医生这儿来,然后告诉了老大他们。

        我听到这儿,又觉得一阵难受,分不清是身上疼,还是心里疼,或者是
      心里疼触动了身上的伤口。我沉默了一会儿,问胖子:“有吃的吗?我中饭
      就没吃,饿了。”

        胖子从床边的柜子上拿来半袋巧克力糖,说:“不好意思,三儿给你买
      的,我忍不住吃了点儿。”

        我想伸手,发现手还是动不了,肘关节肿得像大桃子,胖子赶紧剥了一
      颗糖,塞我嘴里,对我说:“先别乱动,你身上都是伤,不过算你小子运气
      好,骨头都没事儿,都是皮肉伤,他给你处理过了,等消了肿,就没啥事儿
      了。”

        我把巧克力糖整颗吞下,对胖子说不是我运气好,是我挨打有经验,没
      让他们伤着自己的头,小腹,还有裆部。自从我爸出去躲债开始,在不停的
      转学中,我也没少受欺负,时间长了,也有经验了。

        胖子说:“你都被打成这样了,还吹牛。行,既然你都醒了,看样子也
      没什么事儿了,我就走了。你睡一觉吧,明天早上再来看你。”

        胖子把巧克力糖放在我的枕边,又喂我吃了几块儿,就走了,临走时,
      他关了灯,我又昏沉的睡过去。

        我再次醒来的时候是因为觉得有东西滴在了我的脸上,凉丝丝的。迷迷
      糊糊的我以为下了雨,过了一会儿才回忆起我在地下室,又以为是楼板渗水,
      我动了一下,漆黑的夜里,有一只温热的手抚摸了我的脸颊,我彻底的醒了,
      问道:“谁?”

        没有人答话,但是一张挂着泪水的脸贴在我的脸上,那是一个女孩子的
      脸。
      [ 此帖被zhjn0610在2014-02-02 21:05重新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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