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的援交】(14)』
《十四》
「嗄…嗄…我们刚才到底在做什么了…」黑暗中进行的越轨行为,为我带来
从未有过的刺激,但欢愉过后,剩余下来的是无比伤痛压在心头。我和雪怡乱伦
了,虽然没有真正插入,但无可否认我和我的女儿是乱伦了!
自责和痛心叫我无法自我,拿去头套,像被掏空脑袋的我思想停顿,眼前景
物模糊,彷彿整个世界已经毁灭,包括我的人生、我的家庭、我心爱的宝贝女儿。
电影院亮起灯光,告诉观众节目经已完结,是应该离开的时候。我无力自座
椅上站起,拖着蹒跚步履离开电影院。返回公司后,从私人贮物柜中拿出早上的
衣服到厕所替换。整个过程有如行屍走肉,毫无半点思想,犹像没生命的空壳,
只按着本能而行。
打点好一切后,手上拿着盛载衣物的胶袋来到升降机,按上最顶层的数字,
去到大厦的天台。这里不是政府总部,保安不算深严,顶楼的楼层没有锁上,平
日是比较少人会到的地方。我默默行近围起护栏的前面抬起头来,这日天气很好,
晴空中没有一片浮云,但我的心却像佈满了阴霾。
那一段时间很空白,是空白得彷如不属於自己人生的片段。
深深吸入一口气,渴望清除一点沉重的憋气,但反觉如刀割在心头。手从没
休止的颤抖,温热的泪水瞬间注满眼眸,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我
是从不爱哭的男人,对上一次流泪是雪怡出生、从育婴房看到她的时候,这一次
我又再哭了,同样是为了女儿流眼泪。
两条眼泪自脸庞流下,我不知可以怎样做,不知道以后怎样面对女儿和妻子。
「雪怡…」眼前是雪怡的倩影、鼻头是雪怡的香气、身体是雪怡的余温,一
切一切,都是女儿的残像。从婴孩呱呱落地,第一次抱她,第一次叫我爸爸,第
一次穿上幼稚园校服、哭着不要离开我身边,还有获取大学、说日后要好好报答
父母时泪眼盈眶的表情。
我的女儿,就是我的全部。
雪怡,我的雪怡,这样的一个可爱女儿竟然是妓女,为了金钱,可以与一个
素未谋面的陌生人有亲密接触,让他抚摸胸脯,替他口交,以摧残自己身体去换
取物质上的享受。
而我,却成为了她的客人。
钱,你要的钱,你要的物质,你的父母会尽力满足你,为什么你要自甘堕落,
走上最令人看不起的一途?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会生下一个这样不知羞耻的女儿?
你做这种事的时候,到底有没想过你的父母?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背弃,背弃爱你的人?你知道不知道你的父亲现在
有多伤心难过?
但我有资格说她吗?明知道不可以,我仍然是以一个男人的身份,去享受了
女儿给予的性服务,跟她有了龌龊的接触。雪怡下贱,我比她更无耻百倍。
「吼!!!」
到思想再无法找到出路之际,我仰起头向天空吼叫,是撕声力竭的疾声厉呼,
尽力发泄没法可逃的蓊郁。双脚一软,像突然失去动力的机器一样跪倒地上。拳
头发尽全力,轰在被烈日洒成火烫的水坭地,粗糙的地板顿时把皮肤刮破,四根
指背满是鲜血。
「吼!吼!吼!」
肉体上的痛楚,远不及心灵上的悲痛,我没有停下的连轰数拳,几个血印凌
乱地印在地上。
「嗄…嗄嗄…」血液的奔流,总算是稍稍平伏了激动情绪,但所有都是表面,
我的心仍然很乱,之后的日子要怎样面对,脑海里仍是毫无头绪。
「我到底应该怎样做…」我咽呜抱头,无法找到答案,不知道怎样可以拯我
的女儿,最终,我放弃了。
傻瓜!马如城你简直是傻瓜,弄这事来的根本不是你,为什么要由你来烦恼?
雪怡已经是成年人,身为父母也管不了多少。从小至大关怀备至,供书教学,
给她温饱生活,我自问已经尽了一个父亲的责任,她却仍要选择这一条路,不是
应该由她自己去承受后果吗?
爱的反面是恨,当你自问全心全意去爱一个人,而得知遭受无情背叛,那种
痛心疾首是足以令人疯狂。我恨雪怡,恨她以最残忍的方法去折磨我和妻子,更
恨她让我知道自己是个同流合污的禽兽。
假的,原来一切都是假的,好女儿,好父亲,全部都是假的。
该死,所有人都该死!
我罢了,这一切都是她的错,我就当没生下了伤风败德的不孝女儿。之前我
有考虑过以雪怡个性,如果让她知道我已经得悉一切,也许会因为无法面对父母
而走上自杀一途,但到此我已经不再考虑什么,我要把一切揭穿,要狠狠掴她一
掌,叱责她那有辱家声的行为,如果她要去死,就让她去死好了,我没有这样的
女儿,马雪怡已经不再是我的女儿!
我奋然站起,眼角感到的燥热使我明白自己两眼已经佈满血丝,我知道这个
决定是很冲动,也很不顾后果,但我没有理了,从雪怡第一天开始卖淫,她已经
没想过后果。
我冲到街上,截起一台计程车赶回家里,现在是下午三点,这段时间雪怡大
学项目不多,加上她今天其实是跷课,大概已经比我更早回家。这种情况我本来
应该先跟妻子商量,毕竟她疼爱雪怡不会比我小,这件事肯定伤透她的心,我是
应该尽量安稳她的情绪,才让她接受残酷的事实。
但我无法按下自已情绪,此刻的我已经疯了,没法再以正常思考操作。回到
居住的大厦,急躁地按动升降机的按钮,我知道需要冷静,但当这种事发生在自
己身上,没有一个人可以冷静。
来到家门前,我深深吁一口气,咬紧牙关,强行压抑一直未有平伏的情绪。
过往我总按门铃让家人给我开门,但此刻我拿出锁钥,自行打开那深啡色的木门。
我不想像过住的每一天,由欢天喜地的雪怡给我迎门,我不知道可以怎样面对她。
「卡擦!」
可是当我怀着沉重心情,正打算如何面对这一个难堪的时候,看到进门的是
我,泪流满面的雪怡从沙发站起,激动地扑向我身:「爸爸~对不起!」
「雪怡?」